一贯生的靡丽清艳的阿杼现如今脸上圆乎乎甚至还有肿。
但她这么一笑起来落在宣沛帝的眼里却尤其透着天真温软的娇憨气。
“平日里嫔妾就想方设法使劲歪缠着您,想必够惹人烦的了。”
“现在便是连圣上睡着的时辰,都恨不能占的满满的。”
“嫔妾贪心到这个份上”
“诶呀,圣上您这是把嫔妾都宠坏了。”
阿杼装模作样的长长叹了口气,哀愁的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宣沛帝因着梦魇惊悸极速跳动提着的心就在阿杼“厚脸皮”的叹气中,稳当当的落回了实处。
梦中惊醒又出了身冷汗,宣沛帝倒是难得没那么昏昏沉沉间晕乎乎的感觉了。
“阿杼”
宣沛帝微微一抬手,就见阿杼的手背被自己捏的发白。
他连忙松开,又用两只手给阿杼慢慢揉了起来。
“朕如今昏沉沉的手上也没个分寸”
宣沛帝略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唇:“你下次只管推开朕便是。”
阿杼发肿间显得圆乎乎胖乎乎的手指头还挺灵活,她笑眯眯顺毛捋似的一下下摸着宣沛帝的手。
“嫔妾现在全身上下肉乎乎的哪都是软的,捏一捏又不疼。”
“更何况嫔妾如今只恨不能变成个什么手串,玉佩挂在圣上的身上。”
“圣上走到哪就跟到哪”
阿杼说着还微微挪了挪身子,贴近了宣沛帝,“哪里舍得推开。”
这样的阿杼谁会嫌她烦?
反正宣沛帝不会。
他甚至因为阿杼对他每时每刻的需要,而觉得格外的愉悦。
不过似这般躺在阿杼的身侧,握着她的手说话,已经是很过分的极限了。
宣沛帝到底没敢如往常一般,直接抱着黏黏糊糊可爱的阿杼又亲又摸。
甚至等晕昏昏的脑子清醒了些后,宣沛帝都告诉自己——阿杼需要好好的休息,他不能继续这么躺在她身侧了。
“阿杼,你如今尚需好生的静养。”
宣沛帝逼着自己起身。
“朕先回含元殿,等朕,不,等你”
“圣上!”
阿杼一下就紧紧的抓住了宣沛帝的衣袖。
以前微微仰头望着宣沛帝的阿杼神情就楚楚可怜的软乎乎。
现在更是“货真价实”的加倍了。
“圣上,即便嫔妾之前怀着身孕,身子很笨重,可到底也能四处走走,或者拿着什么打发时间可现在只能待在榻上。”
“您也知道嫔妾生的有些蠢笨,又因着您的垂青有些骄纵任性。”
“本来就爱钻牛角尖胡思乱想。”
许是因着怀孕格外有些情绪化的阿杼看着宣沛帝,眼泪更是说来就来。
“您发热这么长时日,如今又要这么去含元殿让嫔妾只管自顾自的在这安心静养。”
“让嫔妾别惦记着挂心您的身体”
“圣上,您当真觉得嫔妾的心是石头做的?”
“嫔妾想亲眼看着您。”
“圣上嫔妾求求您,就,就看在两个孩子的薄面上,让嫔妾看着您好不好?”
阿杼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宣沛帝的衣袖,一只手就要发誓似的举起。
“等您身子恢复康健,嫔妾一定不会这么任性了。”
“圣上”
阿杼说什么都不会让病殃殃的宣沛帝就这么走了的。
皇帝又不是铁人打的。
万一他还是这么高烧不退,继续下去就算要真是天降横祸,事有不测,她也要挣扎着奋力一搏或者死个明明白白,而不是稀里糊涂的还在睡梦中就成了阶下囚。
宣沛帝慢慢的又坐回了床榻,眼睛里全是阿杼。
他的阿杼全然扎根在他身上,受他呵护供养开枝散叶,更是将自己的全部尽数托付于他不会再有第二个阿杼了。
宣沛帝爱怜的摸了摸阿杼的脸,在她期待又惶然的目光中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你在看着朕这就这么泪眼涟涟的让人揪心,还让朕怎么放心走的出去?”
他慢慢握住阿杼捏着他衣袖的手,放在唇侧很是温柔的亲了亲。
“前朝有太子监国,有内阁大臣辅助”
“好吧,说真的,其实朕也确实没心思多考虑其他了,就同你一起在这关雎宫静养吧。”
“圣上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,可不能反悔!”
宣沛帝看着瞬间满眼惊喜,破涕而笑的阿杼,笑着点点头。
“一言为定,绝不反悔。”
只要皇帝想,在这关雎宫的偏殿多添张床榻,难不成是什么很困难的事?
宣沛帝龙体欠安需静养,尽管他不是在含元殿,而是有些荒唐的留在关雎宫。
但前朝正在监国的太子,还能领着朝臣们过来跪地谏言不成?
相反,这次宣沛

